,神父是不会接受这样施舍般的好意的,兰德斯看得很明白。

兰德斯想:“我和他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可他是如此了解我,我也是如此了解他,这难道不是上天注定吗?”

除了爱情的苦之外,兰德斯终于也品尝到了一点甜头,尽管那甜头纯粹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马车进入了王宫,这里和兰德斯多年前离开时几乎没什么两样,十字形的绿道两侧种满了高大的树木,喷泉、雕像、花圃……一切都是当初的模样,亲王对此并无感触和留恋。

国王亚尔林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常年在封地的儿子。

“哦,兰德斯,你……”亚尔林拖着病体从床上坐起身,兰德斯微微弯腰,好让他糊涂的父亲能拥抱他,亚尔林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喃喃低语般道:“哦,我的好孩子,你已经长得这样好了……”

兰德斯冷静道:“父亲,您看上去好像不大好。”

亚尔林松开手,卷曲的白发汗湿的一缕缕搭在额间,他穿着亚麻睡衣,面容憔悴,一双浑浊的眼睛深深地嵌在凹陷的眼窝中,年轻时挺拔的鼻子在发胖的脸上像座颓倒的山,时间带走了他的英俊与健康,唯一还能叫人认出他国王身份的只有手指上那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是的,孩子,你可怜的父亲现在身体糟糕极了。”

兰德斯吻了他的手指,坐在床边,用烧伤的那一面脸孔对着自己的父亲。

亚尔林嘴唇动了动,随后用眼神向布鲁恩示意,布鲁恩轻轻弯腰,招了招手,让屋内服侍的仆人们跟他一齐出去,将房间留给国王父子密谈。

侍卫长在门口守候不久,夏尔曼就过来了,他显然是一得知兰德斯回到王宫的消息立刻就赶来了,他看上去不慌不忙,彬彬有礼地表示来看望父王,侍卫长一板一眼地告诉他兰德斯正在同国王说话。

夏尔曼装作吃惊的样子,“是吗?兰德斯不是患传染病了吗?”

“亲王已经好了,”侍卫长郑重道,“上帝没有抛弃他。”

夏尔曼喜笑颜开,“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的风度和喜悦在布鲁恩看来是那么做作而浮于表面,布鲁恩想不通仅仅因为那么一点疤痕难道兰德斯就输给面前这个徒有其表的王太子了吗?这简直可笑,布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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